梦南湖乡船

聂忠诚

我们下辛店湖乡的船不仅是湖乡的一道亮丽风景，还展示着湖乡的迷人风采，标志着湖乡的独特风情，体现着湖乡的深厚文化底蕴，湖乡的船多种多样，有大有小，诸如普通船、渡口船、鸭划船、大网船、鱼鹰船、机耕船、河灯船、采莲船、摘菱船、赛龙船等具有交通运输、宣传娱乐、整田渔业、甚至斗敌抗战的功能。就像北方游牧民族离不开马一样，湖乡的船有许多故事，湖乡人民的生产生活离不开船。

普通船

孟浩然诗曰：“八月湖水平，涵虚混太清。气蒸云梦泽，波撼岳阳城。”诗人描写了洞庭湖秋水壮阔、与天相接的景象，形象雄浑飞动。其“水落鱼粱浅，天寒梦泽深。”意即由于“水落”，鱼粱洲更多地呈露出水面，辽阔的云梦泽一望无际，令人感到深远。唐时的云梦泽，指湖北洞庭湖一带，水域辽阔，现在的云梦县境是其很小的一部分，古代，普通的船行驶在云梦泽上，主要起运输或渔业作用。普通的船用杉木制作，一般长10米左右，宽1.5米左右。船头一舱，上铺木板，供人站立船头用竹篙或木棍撑船，撑船的竹篙或木棍一般长6米左右，粗20厘米左右。船头呈梯形，一般长1.2米，宽1头舱内叫闷头。往船尾依次是2舱、3舱、中舱(有3个舱，3舱之间没有墙板，只有50厘米高的木寸)、夹舱(只有0.4米长)、尾舱和船尾(只有两墙板，无底板)。船头最窄舱最浅，中舱最长，夹舱最窄，尾舱最宽。两边为墙板，墙板上面为船舷。船底平，呈鲫鱼背形。尾舱两边墙板外侧安有插浆拴的孔，便于架桨划船。中舱可安上顶棚，遮风挡雨避太阳，舱内可铺上木板睡觉。安顶棚的船多为商船或渔船或渡船。船打成之后，涂上黄色的桐油防漏水，防腐烂。湖乡湖泊沟港众多，直通村庄，人们到离村庄1公里以外的地里劳动，一般撑船前往。20世纪以前，湖乡通向村庄的水泥公路很少，20世纪70年代以前，农村连自行车都很少见到，农用机动车稀少，那时之前，秧苗田和稻场都在村庄附近，便于向秧苗田施有机肥和进行田间管理，便于粮食脱粒和粮草运到家中。秧苗运到远处的田里，远处田里的稻谷、麦子、芝麻、油菜、草子等农作物运往稻场，都需要用船来装运。还有犁、耙、耖、水车等农具运往田头，,运回家中，运水粪灰粪，到外地打青草,在水中掏塘泥肥田等都要用船。水中用船掏塘泥的方法是：用一根四五米长的竹杆，一端绑着用篾片做的舀泥的舀子，一人在船上将舀子伸入水中掏泥，另一人在岸上用绳子拉动掏泥的竹杆帮忙船上的人掏泥，船上的人将所掏塘泥倒入船中，船装满塘泥后运往田里。20世纪60年代前后，我父亲曾任15年生产队队长，常带领队里青壮年劳力架船到10多公里远的刁汊湖打禾草，一个多月才用船把禾草装回来，又用船运到田里肥田。20世纪70年代前，湖乡还没有建渠网化和园田化，每年种早稻和晚稻两季。早稻成熟的7月正是多雨季节，湖乡低湖田的成熟早稻往往因下雨被水淹没，人们不得不在齐腰深的水里抢割早稻，水中夺粮，人们哪怕蚂蟥绿鞭，只顾“抢水把子”，常常蚂蟥爬到颈部也不知。这样抢割水中的早稻全靠船来装运上岸。那时，人们抢割早稻，抢插晚稻，故称“双抢”，“双抢”个把月里，人们每天熬夜或起五更用牛碾谷、打赤脚(70年代末才有胶鞋穿着扯夜秧)下水田扯秧。凡天亮之前到几里路远的田里劳动，因为天黑看不清路，人们一般都坐船，让一人用竹杆或木杆撑到地头去。生产队里“双抢”时的运作一般是这样的：夜里12点至凌晨2点前队长喊工起床，半劳力(年老或少年男子及妇女)在稻场打谷，青壮年男子则坐船到离村庄较远的田里扯秧(秋秧即晚稻秧队里的田哪里集中就在哪里下秧苗，便于运秧到田里插)。天亮前半劳力将晒干的谷装入麻袋，天亮后稻场晒谷，半劳力下田割谷插秧，青壮年用船把谷运到国家粮店完公粮任务，称为卖余粮。湖乡每年向国家提供优质商品粮多万斤，占全县商品粮任务一半之多。这些余粮基本上是用船装运到粮店的。听老人们说，湖乡普通的船在水灾之年和抗战期间是不普通的救命船。水灾之年可架船运物装人逃生，用船打渔谋生。日本鬼子来了，人们就架船到湖中的蒿草中躲避。

摆渡船

“两条巨龙卧南北，双轨铁路贯东西。”即南端有汉北大堤，北端有府河大堤。武襄铁路从湖乡中部穿过。在汉北堤边的彭李村和北堤村设有四处渡船。一是喻赵渡船。此处渡船将普通大号木船上面全部铺上木板，将船尾改装成船头，用一根5厘米粗的钢丝直通两岸，船夫用一铁钩钩钢丝而移动渡船，渡船两岸梭动，省力方便，有小发明的意味。彭李泵站渡口船由普通船用桨划改为用水泥做的船，在船上铺上木板，船尾安上柴油机，成为机渡船。北堤渡口仍是传统的用桨划的普通木渡船。罗市船闸渡口既有传统型用桨划的木渡船，又有能摆渡汽车的大型机渡船。府河下辛店段有陈坝渡口、代大渡口和六合渡口。河水小时使用传统木船，河水涨满则用机渡船。摆渡每人每次收费情况大致是：20世纪50年代、60年代、70年代、80年代、90年代、20世纪未、21世纪初分别是3分、5分、1角、2角、3角、5角、1元。自行车或摩托按一个人收费，的士、汽车等机动车每辆每次收费5元。

鸭划船

鸭划船又叫鸭划子。湖乡之湖星罗棋布。南有汉北河，北有府河。20世纪70年代开始，共产党人民政府带领湖乡人民大搞农田基本建设，兴修水利，把湖乡建成四通八达的河网化和渠网化。因此，湖乡十分有利于养鸭业和养鱼业。自古以来，湖乡养鸭专业户多。因为鸭子的生活习性多在水中觅食嬉戏，鸭老板一般带一二个青年或少年放鸭，鸭棚一般扎在野外的湖边或堤边，一个鸭棚成千的鸭子，白天一放，鸭子成天在水中，因此离不开鸭划船，鸭划船的主要用途是便于在水中放鸭，鸭子游水快，赶鸭子的船必须十分轻快灵便，所以，鸭划船必须薄、短、浅，一般只能容站一人，长2米左右，宽.0.5米左右，人只能站在船中间用篙撑划，竹篙轻点，船快如箭，十分轻灵。如若胆小不识水性，根本不能上鸭划船，因为害怕，动作不当，人一上船，两边晃荡不稳船就翻到水中了。鸭划船薄，贴近水面，加上湖乡鱼多，不少人在冬季利用鸭划船在水中摸鱼。冷天水中更冷，摸鱼师傅扑在鸭划子上摸一会鱼，就上岸用稻草烤一会火。鸭划船也有稍大的，可容坐2~3人，此类鸭划船一般兼有搬运鸭棚的用途，因为鸭棚一般要经常移动。湖乡水中供鸭子吃的虫虾小鱼螺蚌等食物丰富，营养价值高，故鸭子鸭蛋很好吃。尤其是麦黄蛋，制成咸鸭蛋，煮熟后蛋黄呈红黄色，油多色鲜，芳香滑润，十分可口。用湖乡鸭蛋制成咸蛋和皮蛋，畅销省内外市场，堪称湖乡名吃之一。

大网船

大网船是在普通船的基础上改装而成，形状相似，但比普通船窄一半，长3~4米，船舱浅，船舱之间墙板少，主要用作在大河大湖里下大网捕鱼，故名大网船。下大网时，有的人下网，有的人还用木棍有节奏的敲击船舷，赶鱼进网，有些鱼被敲得跳出水面几尺高。下完网后，十几人在两岸，有的穿着不进水的胶衣站在水中，背拉网绳进行收网，一部大网有余米长，有时一大网可拉大几千上万斤鱼呢。大网船也具有普通船的一般功能。20世纪50年代在湖乡境内办起的云梦县国营三邑鱼场，现有两只大网船，常被附近村民借作龙舟。

鱼鹰船

鱼鹰即鸬鹚，有的地区叫墨鸦。水鸟，羽毛黑色，有绿色光泽，嘴扁而长，暗黑色，上嘴的尖端有钩。能游泳，善于捕鱼，喉下的皮肤扩大成囊状，捕得鱼就放在囊内。湖乡至今还有人饲养鱼鹰帮助捕鱼。放鱼鹰的师傅要用专门放鱼鹰的船在水上指挥鱼鹰捕鱼。鱼鹰船由两只1.5米左右长，0.3米左右宽，0.3米左右高的月牙形木船组成，两船中间用一根0.4米长的扁担连接起来，便于挑着两船行走。鱼鹰师傅手持一根4米左右长，15厘米左右粗的竹杆，站在两船中间，撑船挥篙，晃动鱼船，指挥2~4只鱼鹰捕鱼。有时，三四位鱼鹰师傅联合起来，在大的河湖里围捕，他们站在鱼鹰船中，动作灵敏快捷熟练，像玩杂技一样，很有情趣。

机耕船

湖乡土壤肥沃，尤其解放后开垦的湖田，肥沃的黑淤泥半人深，人们在田里栽秧几乎不弯腰，栽一天秧腰不觉疼。在这样湖田里耕作，牛的肚皮在泥上拖，淤泥齐人大胯，常常是牛累得躺在田里无论怎样挨打，它也不起来，农民称牛的这种情况为“抱鸡娃”。据说，有个脾气躁的人，遇到牛“抱鸡娃”见用牛鞭抽打无效，就用耕田的后弹子打，结果把后弹子打断了，牛还是没起来。仅太和村，就有大门塘、菱角湖、藕湖、靴子湖、塌湖、鬼湖等十几个百亩以上的大湖田。20世纪70年代以后，逐渐有拖拉机整田，但像这类湖田拖拉机会陷进淤泥中，于是湖乡就有了机耕船。机耕船的铁底板和围板如船的形状，装上柴油机，到湖田里耕整不致于往淤泥中陷。特别适合湖乡耕整湖田。常常是用木船装上机耕船，从这个湖田运到那个湖田使用。

河灯船

冰心在《纸船》中写道：“母亲，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，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。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，万水千山，求它载着她的爱和悲哀归去。”她用最精彩的独特形象表达了对母亲刻骨铬心的思念之情。同样，湖乡的河灯船，也是用纸作的，船的中间用蜡烛点着一盏灯，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元节，俗称鬼节，晚上，你会在河边看到人们焚香化纸，祈祷跪拜，把一只只灯船放到河面上，整个河面柔波荡荡，千百只灯船如星闪烁，煞是壮观！人们用这种方式向天地神祗祈祥降福。祈求风调雨顺，祈求丰收满仓，祈求平安健康，祈求幸福美满！祷告消灾免祸，寄托自己对亲人的深深思念！

采莲船

“接天莲叶无穷碧，映日荷花别样红”。湖乡盛产莲藕，莲蓬大而多，莲米白而甜，营养丰富。莲熟需采，采莲需乘船，采莲船因此得名。采莲需一人撑船一人采，情哥阿妹喜开怀，喜在心头放声唱，美好生活比蜜甜。采莲之船要在茂密的莲叶中穿梭，故船体小而两头尖。为了表现这种美好生活风情，湖乡产生了划采莲船的风俗习惯。每年正月初一至十五，都有划采莲船的班子挨户沿门表演歌唱。划采莲船的班子6~8人，3~5人敲锣打钹，撑船郎手持1.5米左右长，15厘米左右粗的竹篙，月牙形的采莲船用篾片扎成架子，长1.5米，宽0.3米。船中间两边各用两根1.2米左右长，15厘米左右粗的竹篙扎着，上面扎成船篷，再用彩色纸装饰。一年青漂亮的女子(一般为新婚媳妇)站在船中间，双手提着船，还有一人拿着大袋子专收礼品。划船的班子敲锣打钹来到东家门前，东家燃放鞭炮迎接，在鞭炮声和锣钹声中，掌篙人在东家门前撑船，穿着云肩彩裙的坐船新娘子随着撑篙莲步跳动转圈，锣钹停，转圈止，撑篙人领唱，其余的人和唱。如：采莲船呀，哟哟，花又花啦，呀嗬嘿，拜年来到哇，呀喂儿哟，幸福家啦，呀哟。全家人呀，哟哟，不平凡啦，呀嗬嘿，固定资产嘛，呀喂儿哟，过千万啦，呀哟。撑篙人须见什么唱什么，内容以拜年祝福，欢乐喜庆，幽默风趣，逗人开心为佳。当东家送上烟酒糖果副食红包等礼品之后，再唱一段感谢告辞的话，表演划上一圈船后，到下一家继续进行。每到一户，即使无人在家，也要在门前划船一圈，再才离开。否则失礼受责罚。易引起不愉快的事件。

摘菱船

摘菱船俗称斗碗盆，系摘菱角的专用工具。用两根圆铁环将木板围成直径1.2米左右的圆形，底部铺上木板而成，只能容一人坐在里面摘菱角。斗碗盆除了用作摘菱角外，还可用作宰猪和囤粮食。

赛龙船

赛龙船也称划龙船或赛龙舟。农历五月初五日为端午节。节前决定划龙船的村庄积极进行一系列的准备工作。1.打造龙舟，因为湖乡普通木船多，也有不少村庄直接从普通船中，挑选易划得快的船作龙船。2.做划船的桡子。桡子长1.2米左右，下部0.4米为25厘米左右宽的木板，上部0.8米为桡把。桡板上刻画鱼龙等图案花绞，写上龙舟队的名称。3.准备两只掌舵用的3米左右长的桨。4.准备一根长20米左右，宽30厘米左右的棹。5.准备一个虎音锣.6.为所有划船的人准备一套同样的划船衣服和同样的毛巾。7.用篾片扎龙头架子，再用彩纸(一般为黄金纸)糊成龙头。端午节前，有的村庄组织人员夜里去“偷”(只有端午节前才有的借船或买树的特殊方式)龙船或做棹的树，待划完龙舟后，带着香烟或红包等礼品还船，付树款。端午节以粽子、鸡蛋、鸭蛋、面条、馓子、猪肉送亲友，叫送节。五月初一开始，龙舟下水，请有经验的老农作教练，对划船者进行划船训练。在赛龙舟前下帖给亲戚，叫他们到时看船，亲戚要剪红布，到岸边燃放爆竹，龙船队得礼后，划龙舟围村庄转一圈，唱着歌曲，以示感谢。龙舟竞赛嬴了，有关组织者给以奖励。沿岸的村庄都要设香案，备上香烟糖茶水，燃放鞭炮迎接，龙船比赛表演一圈后，到岸边受礼饮茶，然后由一敲锣者说彩，所有比赛者站立船中，一齐随说彩人一手以桡把敲击船舷应和，同时，另一手整齐向后甩动。说彩内容以歌颂、祝福和感谢为主。如：

领：老龙上天奏一本喽，众：哟！

男女老少得安宁哪，呀！

风调雨顺年成好哇，哟！

五谷丰登福满村哪，呀！

一保状元及了第哟，哟！

二保榜眼探花郎啊，呀！

三保三元把朝上噢，哟！

四保织女会牛郎啊，呀！

五保五子登金榜噢，哟！

六保六鹤回春房啊，呀！

七保七女下凡来哟，哟！

八保八家贺王娘啊，呀！

九保人才两兴旺噢，哟！

十保金玉堆满堂啊。呀！

改革春风吹湖乡噢，哟！

幸福全靠共产党啊，呀！

吉祥如意心花放噢，哟！

子孙万代英名扬啊。呀！

说彩之后，龙船比赛表演一圈，再划向下一村庄。不管经过哪一村庄，即使没设香案，也要表演一圈再离开，否者会因失礼产生矛盾冲突。一只龙船少则17人，多则23人，船头坐1人，打锣领唱说彩1人，掌棹1人，船尾掌舵2人，其余为划船手。船头由一少年手持桡子坐龙头。他的主要任务是有节奏的拉动龙的嘴巴，让观众有活龙之感。比赛时，则双手擎桡子，随着锣声和“划喽！划喽！”的划船吼声有节奏地向上举动助威。龙船最前面两对桡子比其他桡子稍宽，称为分水桡子，这四人的位置很重要，须选力气大者担任。船在非比赛的行进途中，这四人坐着将桡子向上竖起，一手用桡把随着歌声节奏，整齐地敲击船舷，另一手则整齐地向后甩动。敲锣者站在船中间，将锣挂在一杆上，船在行进途中时领唱，众人和唱。如，划了哇一船呀，齐哟呀喏，喏，喏，齐哟呀喏，龙船哪个真快呀嗬，龙船划啊划，桡子哟，划得喽，齐哟呀喏，喏，喏齐哟呀喏，人人哪个欢畅哟嗬，龙船划啊划。比赛开始时，前面四人一般仍坐着一手用桡把整齐地敲击船舷，另一手整齐地向后甩动。当比赛进入高潮，锣声急促，掌棹人跌足喊“划倒！”准备用棹时，才迅速俯下身体，跪在船舱内全力划船，这时，掌棹人把棹往水中一进，全力向下一压，龙船船头向上跃起几尺高，箭一般向前飞去，船头把河水猛烈分向船两边，掀起惊涛巨浪，把整个河水都震得激烈的晃荡起来。龙舟拼抢竞先，把两岸所有的观众都带进了忘我的境界，喝彩声响成一片，人人全身用力，巴不得自己的龙船冲在最前面。一般龙船划到本族间去拜望，该处同族人杀猪宰羊摆酒宴招待。还让同族人上船去划船玩。接同族人代表随混将船(由少年和轮班划船人及年长收礼者组成的，没有棹和龙头，沿河边跟着龙船走的船)一起回村后，本村人也摆酒宴欢庆，至夜深方歇。

湖乡的船从古至今演义着湖乡的历史，古代就有从长江埠通往神灵口的乌江渡，乌江渡上千帆过，云梦泽里万船奔。年前，汉北河尚未开挖，老府河中，从道人桥通往武汉市新沟镇的大型客轮、货轮每天两头梭行。游洛河直通汉川县城，日夜船来船往，帆船上常吹烟缭绕，渔灯闪烁。如今北边府河，南边汉北河，涨水时，大船小船，木船铁船，客船货船，应有尽有，加上湖乡特有的船，组成船的故乡船的世界。君想看船吗？请到美丽富饶的下辛店湖乡来吧，这里的船会带给你欢乐，会让你惊奇，会让你赏心悦目，流连忘返！

8年10月